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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反思中国为什么需要发展农村小城镇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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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冠疫情让钟摆式迁徙的农民工返城困难,凸显了城乡二元格局下“打工经济”的缺陷,说明大城市化道路无法解决农民就业问题。中国城市化的推进应以城市群、城市圈为发展方向,构建大、中、小城市协同的城市网络。就目前的情况来看,中国缺乏的不是大城市,而是发展良好的农村小城镇,只有注重农村小城镇的发展,使其成为区域骨干城市的经济支撑,才能提升区域城市群的发展能力,进而形成城市圈,建构出经济活跃的城市网络。

对于农民兄弟来说,今年特别难。来自农村的我们,总在思考一个问题:都说中国社会是“乡土性”的,为什么农民兄弟如今身在家乡,心系远方的焦虑却如此之重?答案当然在于城乡二元发展格局下的“打工经济”,如果不破除这个格局,实现农村从打工经济向创业经济的转型,农民兄弟的这种焦虑将会继续下去。

论及如何打破城乡二元发展的格局,大城市化是一种十分时髦的观点,通过发展大城市把农民转移进城,既有规模经济,又能实现真正的农民市民化、农村城市化。今年遭遇新冠肺炎疫情,突然让农村流动人口“摆”回农村之后,无法及时“摆”回城市,形成两个奇特现象:一方面城市企业复工找不到工人;另一方面大量农民滞留乡村找不到工作。

它说明两个问题:一是许多发达地区的城市产业结构,至今没有完成转型升级,仍然停留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中,农民工断档对产业发展形成毁灭性打击,所以不得不要包飞机、包高铁抢民工;二是许多中西部地区的农村产业结构仍然是单一农业,无法提供就业岗位,农民的收入增长依然依赖跨区域外出打工,一旦这条道路被疫情阻断,基本的生计都成了问题。所以,包飞机、包高铁接民工返城复工,不是什么“硬核”,而恰恰是“软肋”。

如果不走大城市化的道路,中国有什么办法让农民走出“钟摆式迁徙”过上好日子吗?笔者认为,最理想的道路是以发展城市群、城市圈的思维,构建大中小城市协同的城市网络。要说清楚这个问题,得先从概念说起。我们知道,所谓城市,是一个空间聚落,在历史上是先有用于防御的“城”,后因为要满足“城”里的生活需要才有了“市”,随着“市”的繁荣进而发展出为“市”交易的产业,吸引人口聚集,成为今天所说的“城市”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所谓走大城市化的道路,就是指把一个城市做得很大,人口很多,就像有人主张的把上海建成万人口的城市那样。怎么建呢?一般的做法就是从城市中心开始,不断摊大饼式地往外拓展,一圈又一圈,城区的范围不断增大。中国的大城市基本上是这样建起来的,许多如今的大城市在20年前只有一环、二环,如今都有五环甚至更多,这就是大城市发展的思路。

如果我们讲城市群,那就不是大城市的概念了。因为“群”不是个体,要有很多个体聚在一起才能称为“群”。城市群就是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,聚集着多个城市,这些聚在一起的城市,既有各自的独立性,又有相互的关联性,城市之间形成分工合作的关系。我们说长三角城市群,就不单单是指上海这个大城市,而是由包括浙江、上海、江苏、安徽在内的一定空间范围内的27座城市形成的“群”。显然,发展城市群跟发展大城市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,发展大城市往往强调的是“规模效应”,而发展城市群更强调城市之间的“协同分工”,思路是不一样的。现在是分工的时代,城市之间形成的分工合作关系所带来的“协同效应”,比“一城独大”的“规模效应”,对区域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要大得多。

最近网络上不少比较江苏与浙江的文章,似乎对浙江的褒奖要远远超过江苏,不管是这次防疫还是疫情之下的企业复工举措,似乎浙江都是领先于江苏的硬核榜样。但在笔者看来,浙江和江苏是长三角两个各有千秋的发达省份,地理虽相近,城市化发展道路却不同,这种不同在早前的“温州模式”和“苏南模式”中就已经得到很好的体现。从城市化道路来说,浙江是“省城独大模式”,杭州在浙江的地位远超过南京在江苏的地位,这就是人们常常对浙江津津乐道的一个原因,其中还产生了一个专门的词叫做“省会城市首位度”。江苏走的是“城市群模式”,沪宁线上短短的公里距离,摆着苏州、无锡、常州、镇江、南京5个城市,经济实力最小的镇江,人口只有不到万,GDP总量却在亿以上,更不要说苏州、无锡了。因此,尽管江苏与浙江的地理面积相差无几,但要比GDP总量、人均量、公共预算收入、财政收入、税收收入、公路交通基础设施条件等,浙江与江苏相比还是差距不小的。

进一步比较就会发现,浙江是靠以家庭私营经济为主的“温州模式”起家的,因为家族式的私营企业规模相对较小,选择的产业基本上也是劳动密集型的轻工业为主,因为这样的产业选择,专业型市场变得非常重要,所以造就了“义乌小商品城”的辉煌。江苏由于是靠以集体社队企业为主的“苏南模式”起家的,集体企业规模比家庭私营企业大一些,所以江苏的产业结构以资本密集型的现代制造业为主。

浙江和江苏产业结构上的差异,导致两个省有诸多不同:浙江劳动密集型的轻工业产业发展,需要包飞机和高铁去西部地区拉民工,江苏资金密集型的现代制造业对普通农民工的需求就不是那么急切;浙江做的大多是轻工业产品,只需要城市之间的产品分工,比如海宁做皮革,嵊州做领带,不太需要城市之间的产品内部分工,而江苏做的大多是现代重型制造业,需要有城市之间的产业内部分工,比如镇江做的很多零部件,就是为南京和苏州等城市的整体组装服务的,城市之间的协同在江苏显得非常重要;浙江家庭式的私营中小企业比较多,而江苏现代公司制的大型企业比较多,所以江苏GDP总量大,但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就要比浙江少很多,这就是人们常说浙江藏富于民,江苏政府有钱的重要原因。

从浙江与江苏的比较中我们发现,城市群的发展有不同的模式:浙江以杭州为核心,省城独大,可以称之为“轮轴型城市群”,由一些骨干城市围绕省会城市这个核心来布局经济发展,省会城市就像一个平台,聚合着各个骨干城市的经济力量;江苏省的地级城市如苏州、无锡、常州,不是围绕南京转,个个实力非凡,号称“十三太保,散装江苏”,可以称为“马歇尔式城市群”。由此看来,区域城市化发展模式并不止一种,没有必要在全国强行推动“大城市化”道路,各种不同的城市群发展模式,都有其清晰的历史路径依赖。

但是,无论何种城市群发展模式,除了需要骨干城市之外,都需要大量的小城镇作为支撑,这倒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。大城市论者喜欢用东京来证明大城市化的正确性,但是如果看看这个城市的人口数量就会发现,东京都核心区的人口万,外层的东京市(底下管着好多个城市)人口万,再外一层的区域叫做东京都市圈,人口则有万,象埼玉、千叶、横滨、神奈川都囊括在内。因此我们看到一个新的概念,叫做“城市圈”,这是一个圈层结构,由核心城市、骨干城市、中小城镇组成。我们今天可以把长三角看作是一个城市圈,核心城市是上海,骨干城市是长三角的其他20多个城市,而最外围的则是众多的小城镇。长三角经济之所以发达,关键是因为在核心城市和骨干城市底下,存在无数的小城镇,可以源源不断向它们输送物质资源,最终汇聚出巨大的动能,实现区域经济的持续繁荣。

从概念上说,如果中国今天的城市化道路选择只建设像上海这样的大城市,那叫“大城市化道路”,就是把某一个核心城市建得大大的,一环又一环;如果我们选择的是建设“城市群”,就不一定要扩大某个核心城市的规模,而是要让众多骨干城市能够突破行政区划的限制,形成城市与城市之间的分工与合作,就像现在所说的“长三角一体化”;如果我们选择的是建设“城市圈”,那除了要注意城市群建设,还需要在此基础上加强外围的小城镇建设,以提升各骨干城市的能力,这样才能提升城市群的竞争力。比如说,要是没有昆山、常熟这样的县级城市及其下面的农村小城镇做支撑,就不会有苏州的城市实力,那长三角城市群的能力就要弱得多。

那么,如果中国要发展城市群,建设城市圈,构建城市网络,缺的是大城市还是农村小城镇呢?答案显然是农村小城镇。据统计资料显示,中国现在有近座城市,其中4个直辖市,2个特别行政区,多个地级市,多个县级市。

这些城市是目前中国公共资源的主要投入流向目的地,有着与农村完全不一样的基础设施与社会服务保障。如果大家出去走走就会发现,座落在中国东、中、西部的地级以上城市,繁华的程度并没有太大差别,但东部地区城乡差别很小,中西部地区则是人们所形容的“城市象欧洲,农村象非洲”。

由此可以判断,如果现在要在各区域建设城市群,城市圈,形成城市网络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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